猫卒

重度自我厌弃患者

【all叶】飞鸟和鱼的相爱 韩乐叶

◆这是be,慎入!


◆韩文清→鸟,张佳乐→花,叶修→鱼。奇怪的设定。


◆真的,慎入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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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住的地方终年严寒,冰雪不化,存在了亿万年的土地几乎无人涉足。最常见的景色是极昼和极夜。

对了,叶修是条鱼。

它喜欢呆在一块冰下,同冰面上的花聊天,花是那里很常见的种类,却是开地最艳丽的一朵。叶修很喜欢它,张佳乐是太阳的颜色,是极寒地带难以见到的润色。



张佳乐经常对它说“叶修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?跟你讲哦你是银色的,腹部两边有红色的线哦!”

于是叶修笑笑,扭了扭身体,“我好看吗?”“不要脸!”

叶修其实是知道自己长什么样的,漫长的时间里它有太多次在冰下和那多温暖的花说话,隔着透明的冰块,它们遥遥相望。


也有一个动物例外,那个家伙是韩文清,占据了叶修生命里大概三分之一的时间,白色身体的鸟眼睛上有黑色流水般的羽毛隐没在颈侧。

韩文清同叶修纠缠十年却极少见面,夏季来临,飞鸟迁徙,多少动物死在日夜不休的寒冷风暴里,穿越云层抵达温暖的地方。繁衍,生息,再回到那冰天雪地,这是一份如同长达千年的契约。



弱者只会死去,还好韩文清足够强大,每次都能够安然返回。

叶修就在年复一年的等待里,等韩文清回来,再插科打诨调侃这位老对头。


与张佳乐认识了也有七八个年头了,叶修看它发芽,长大,再开花,然后枯萎,再发芽长大,开花,枯萎。叶修看着花问“你不会死的吗?”


一年又一年的你,是否还是当初相识的那位呢?
张佳乐很自豪地告诉叶修,你懂什么,有一种生命,每一次死亡都是为了归来。你看见的,同你说话的,每年都会死而复生的,都是——我。还不快快感恩戴德?



叶修就游走了,张佳乐在后面叫,别欺负我不能走路啊!叶修你给我回来!!!


它将嫩绿的茎摆动地如同金蛇狂舞狂呼“叶修你回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”


然后它就回来了,叶修用嘴唇啄那块冰,喜闻乐见地看张佳乐用叶子挡住花瓣。


真的好像在吻自己啊。




“老叶来,我唱歌给你听啊!”叶修在水下吐了个泡泡不置可否。


“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,只有风儿在轻轻唱,一阵轻风,一阵歌声,多么幽静的晚上……”


张佳乐回想自己看见过的金碧辉煌的大厅,蓬蓬裙和晚礼服勾勒出女人们纤细的腰肢,姑娘们白金色的头发冰雪般傲人,寒冷国度里壁炉燃烧最热烈的火,华尔兹在指尖流淌脚下踩着欢快的舞步。


……



“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,默默看着我不做声,我想对你讲,但又难为情,多少话儿留在心上……”



鲜花是为了衬托美人,它的思绪飘到很远很远,姑娘们扔开鲸骨裙撑,拎起裙子露出的小腿同样纤细笔直,她们手持重机枪或狙击步枪,枪声打破金子和火焰,地面流淌熔金般的光。




再次醒来就到了海上,还碰见了一条鱼。
叶修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。张佳乐弯下花茎去看它,


这时有风从上面来,“你在干什么?”


“……”卧槽!








“叶修,我要走了。”白鸟停在冰上,水里的鱼轻轻吐泡泡,又到了分离的时候,叶修能做的只是目送它远去,动物学家们说,飞鸟带来大地的讯息,万物复苏的春夏里它们在叶修看不见的地方撒下鲜血。


生命,死亡,延续。



临行之前,韩文清找到叶修。“话说老韩,你每次去那里不都是为了繁衍吗?你的后代呢?”

韩文清盯着它看,头颅就要刺破水面,“你以为我是去做·爱的?”“呵呵。”叶修在韩文清钻进水里的一瞬间如离弦的箭般急射而出,韩文清简直要被它气笑了。










叶修对张佳乐说“乐乐,地面上是什么样子的?”张佳乐炸毛“不要叫我乐乐!!!”

于是叶修知道了地面上有温暖的阳光,无处不在的空气,两条腿的动物,离它们所在的遥远国度有一年四季常开不败的鲜花,有很多很多,叶修没有机会看见的景象。




“老韩,”叶修游得飞快,渐渐把氧气不足的韩文清甩在身后,“下次你回来的时候带我看看地面吧。”



飞鸟泼水而出,冰原迎来短暂的夏季,地衣和苔藓也开出小小的花。阳光折射万年的光彩。
韩文清说“嗯。”


张佳乐觉得事态很不妙,有什么东西脱离的它的掌控,这次韩文清同样归来,只是羽毛凌乱,右翼滴滴答答淌着血,叶修笑“老韩,回来了?”

“嗯。”


“还会走吗?”


“不会了。”

“等等——”张佳乐惶急,“你们在说什么,我怎么听不懂?!”


叶修也对它笑“乐乐啊,这么多年谢谢你了。”

“老韩,”

“我在。”


“带我飞吧。”


“嗯。”


“老韩,”


“嗯,”


“我爱你。”



“不——等等啊!你们停下!!!”张佳乐绝望地大叫起来,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


银鱼跃水破开冰霜,白鸟自半空中抓住它,像是一场演习过千百遍的完美衔接,白鸟的右翼,鱼的红鳞鲜艳夺目,北极罂粟终于忍不住,
伏在冰面上哭出来——绿色的汁液和血迹一样滴滴答答蜿蜒流淌,飞鸟带着鱼飞翔旋转,迤逦向上。


它听见韩文清说“我也爱你。”



它听见很高很高——亦或是很远很远的地方,传来轻微的落水声。


花恸哭奏响哀恸的乐章,然后它的摇晃频率越来越慢。



张佳乐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意识到有些东西不会再回来了,它又开始想睡觉,这次醒来会在哪里?
它没发现自己的根部在慢慢腐烂。





张佳乐从来没叶修说过谎,它是北极罂粟,拉丁学名 Papaver   radicatum   radicatum。

有一种生命,每一次死亡都是为了再次归来,但是有些话,却再也说不出口了。


它想起一个有阳光的日子,冰面下有个声音说,“呦,这花开的挺漂亮。”


但是当花没有了想要等待的东西了呢?





从此天地辽远,苍茫而寂静。










——Fin——

“但愿从今后,你我永不忘,莫斯科郊外的晚上——”

苏联的哥真好听,莫名觉得很适合乐乐就拿来用了,老韩戏份比较少?

还有,谢谢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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